杨延宗教授 大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国际循环》:您能大致描述一下左心耳封堵术的手术过程吗?左心耳封堵术主要适用于哪些房颤患者?
杨延宗教授:房颤抗凝是大家非常关注的领域,但是房颤抗凝也有自身的一些问题存在,所以对于房颤本身来说,我们知道尤其是对于非瓣膜性房颤,90%以上的血栓都在心耳,如果说我们对房颤抗凝问题一时半时不能完全解决的情况下,能够把心耳进行干预,是不是能够一劳永逸解决房颤血栓形成,是理想化的东西,最近这几年大家也研究了一些关于心耳干预的方法,包括外科切除的方法,包括心外膜套扎的方法,还有大家现在比较活跃的领域,关注度比较高的,就是左心耳封堵的问题,左心耳封堵也比较直观,现在对于电生理领域里做房颤的医生来说,对做瓣膜扩张的医生来说,甚至对于绝大部分的介入来说,过程都是相对比较简单的,通过股静脉穿刺送入穿刺针,通过房间隔穿刺进入左房,通过鞘的指引送入封堵器,就把左心耳封堵上,详细的过程还需要在食道超声指导下,或者通过造影、食道超声来准确的了解心耳的形状,走形,开口的大小,决定封堵器的大小,封堵的位置等,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个广泛使用的血栓抗凝、房颤抗凝的补充技术。
《国际循环》:目前左心耳封堵的证据都是基于与华法林比较。在新型抗凝药物不断问世的情况下,左心耳封堵术的优势表现在什么方面?
杨延宗教授:华法林抗凝是我们五十多年来抗凝非常重要的药物,也是现在有效性、安全性成为我们现在所有的抗凝安全治疗手段做对照的金标准。现在左心耳封堵的相关临床试验都是和华法林相对照来做的,试验人群也是特殊对于华法林有禁忌的或使用中间有问题的这些病人,采取心耳封堵来替代华法林或者做一个重要补充,在试验里我们认为和华法林对照如果有优势或者没有劣势,或者同等效果的情况下,和其他相关新的药物相比也有自己的临床优势存在,不要忘了我们现在的适应证里面,最主要的适应证是房颤目前抗凝中对于华法林使用有禁忌的这些病人,这是最基本的,如果华法林使用、抗凝药物使用依从性很好,很容易达标,我们一般是不需要进行左心耳封堵的,所以说从这个角度来讲,如果这项技术真的可以达到临床终点,比如说有效的封堵上面,在未来的随访中,封堵器能够内皮化很好,以后不用华法林,试验发现并不劣于华法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以后的新药对照那是未来的事情,我们相信即使有新药存在,可能华法林相对的禁忌症不一定或者说就不是新药的问题,容易出血或者达标很难的话,可能新药里面也依然存在这样的问题,但现在整个是根据华法林来判断,这种封堵降低卒中的问题、出血的问题,和华法林是有可比性的。
《国际循环》:既往研究中,左心耳封堵术后一般还需要服用抗凝药一段时间,目前左心耳封堵术更多的是作为口服抗凝药治疗的补充还是替代?
杨延宗教授:对于左心耳封堵之后,昨天会议的相关专家也认为,一般术后都需要服用一段时间的华法林,起码2个月、45天、甚至3个月,大部分病人是可以停掉华法林的,实际上我们在华法林应用这一段时间里,目的也是减少在整个内皮化过程当中形成之前减少封堵器上面血栓的形成,这种血栓形成在报告里面也是存在的,有些封堵器上面有很大的血栓,充分内皮化之后形成的血栓就少,所以华法林即使在进行封堵之后也是需要用的,对于封堵器是替代还是补充,我觉得两者都有,替代是我们进行心耳干预的目的,如果不如替代的话就没有心耳封堵了,如果华法林很好,证据很充分,完全可以用华法林治疗,所以目的是替代,所以这种心耳干预所有的治疗措施都是想替代现在目前的一些抗凝药物,但这里面也可以说有补充,但补充的成分很小,比如这个病人是一个非常高危的房颤病人,卒中的患者,这种左心耳封堵之后,是降低了卒中的发生率的,不是消除了卒中的发生率,对于这种非常高危的患者来讲,如果在心耳封堵的基础上结合华法林或者抗凝药物的使用,按照我们的理解可能会更进一步降低卒中的发病率,使它的高危变成低危,所以它也是一种补充,或者是一种结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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